炙热慢慢减弱,疼痛也得到缓解,胸前符文随之完成,光芒来回游走便印在胸前。
墨尘不敢松懈继续调息,符文一成所有再次恢复原样,而身体也慢慢舒缓下来。
对于胸前符文所表示含义,定是无从解答。莫名身体上多了点东西,若不完全了解,始终心里会有些忐忑不安。
继续翻阅绒布最后部分,希望能够得到满意答案解心中疑惑。
[符成,便与吾有缘,绒之意必不消。然,亦不永困此壶之中。]
室陋空余无一人,
庭内自然种繁花。
问何有解此疑虑,
壁暗之格得灵通。
“完啦?”
墨尘翻转着绒布,最后留下的便只有一首看似并不起眼的诗词而已。
“难道这诗词之意乃出壶之法所在?可是这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呀?”
修炼之事墨尘悟性毋庸置疑,文学之事可谓是大惑不解呀,毕竟从小毫无基础,跟着自己师傅倒是学了不少,可过于复杂深奥的东西,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“嗯……室陋,庭,这庭内?呲~问何有解此疑虑,这我知道,顾名思义就是什么地方可以解惑……天呀,这不是我该问的吗?”
放开绒布顺势躺在花丛之中,微闭双眼只好静下心来慢慢琢磨。
与此同时,瓷壶之外
“墨尘?”
当一切回复平静,沐颖雪揉了揉太阳穴慢慢醒来,看着四周漆黑,便再次点燃灵气莲灯。
“方才那股力量着实强大,如换做他人神形俱灭不足为过,只是……”
沐颖雪虽说醒了过来,但之前造成的损伤让她起身也显得有些吃力。
咚铛铛铛铛……
“什么东西?”
移步之时不知踢动何物,弯下腰身查看一番,一瓷壶横躺于此。
“这壶?从高空坠下居然毫无破损?看来并不简单,对了,墨尘公子?”
回想昏迷之前墨尘被这瓷壶牵制,既然壶已在此墨尘也定在不远处,沐颖雪呼喊着便将莲灯放出,灵光铺满整个空间,远处隐约能量一人躺在地面之上!
“墨尘公子?墨尘公子?”
沐颖雪稍显虚弱挪步过去,躺在地上之人果然是墨尘本人,轻轻拍打毫无反应。
“呼,还有生命迹象有惊无险,只是神识破损严重。”
事不宜迟,手指一挥,莲灯移至墨尘头部,灵光散发从头至脚无死角扫过。因此,沐颖雪陡然全身一软躺了下去,四周再次进入黑暗。
营帐内
“长老,陌衫师姐已醒!”
“快,一同去看看。”
段常远一行人急促来到陌衫营帐之内。
“看来恢复甚好!”
“多谢长老!”
“哈哈哈,无需感谢,幸得你修为能力稳定,只需稍微调理便能恢复如此。”
段常远话已至此,不由惭愧之意尽显脸上。
“为了我们,让你俩身陷危险差点送命于此。而我,作为宗派长老却无计可施爱莫能助。”
“咳咳,长老莫要自责,百草之森之事乃整个宗派之事,也为我清幽观之事,怪我们学艺不精导致此果。”
听闻陌衫如此一说,段常远摆了摆手甚是惭愧。
“对了,不知陌英师兄?”
自己恢复醒来,按照惯例第一眼定能见到师兄,可今日并非如此,陌衫心里也许已经做好了最坏之打算。
“护送你出来之时,陌英便冲进浓雾之中。此时依旧未归想必…凶多吉少…!”
段常远话语有些哽咽道,陌衫表情也稍显凝重。
“还望陌衫做好心理准备,我已派人前去搜寻,你也别想太多,先行调理固元,一有消息我定第一时间来报。”
“有劳长老。”
段常远走出营帐不知该说什么,看着远处茂密之森林不由深叹一口气,如今也只有祈求上苍保佑,陌英能够逢凶化吉。
“报!!!”
“怎么样!?”
“长老你看!!”
前来报信之人一脸喜悦,这定是吉象,段常远顺着此人指去的方向,几个人架着伤势极重之人缓缓走来。
段常远可谓踉跄疾步顾不得脚下,走近跟前顿时心中大石落下,欢喜万分。没有错,这个人就是陌英!
“快快快,马上抚进营帐,最好药石伺候,你!你!修为能力众人之中算得上佼佼者,赶紧运功疗伤!对了,你,速给陌衫报个平安,免得忧愁耽误调养!”
“是!”
“遵命!”
段常远大喜过望,揉搓双手,双脚来回走动完全没有停过,看着大家安排妥当,马不停蹄走进营帐,亲自守着大家给陌英疗伤。
“伤势如何?”
“长老放心,并无大碍,只是消耗过度且在浑浊之地待得太久,吸入大量污浊之气伤了心脉。”
“长老,不必多虑,陌英师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,吉人自有天相。只是消耗则可补救,多加调养便可痊愈。而这伤其里则需大量药石及时间才可完全驱除那污浊之气。”
“无碍无碍,人好就行,往后这些时日那就辛苦二位啦!”
“长老哪得话,若不是陌英师兄,恐怕我俩早就死在异兽之口中!”
“诶?说这异兽,你们前去可有看见?”
“没有!”
“难道被陌英消灭?”
看着受伤躺在床上的陌英,大家也便默认为此。
“好,甚好,安排各宗派弟子陆续通报此事,百草之森再次恢复如常!”
“是!”
异兽一除各宗派陆续接到消息,因此陌英陌衫倍受关注,清幽观也再次受得万人瞩目,而真正除掉异兽之人……
瓷壶世界内
“啊哈……”
墨尘如梦初醒伸着懒腰站了起来。
“这瓷壶里没有天黑,一觉醒来也不知现在何时?还得抓紧时间出去才行。”
再次拿起绒布,也不知是灵光乍现还是梦里有解,看着那段诗词心中莫名有数。
室陋空余无一人,
庭内自然种繁花。
问何有解此疑虑,
壁暗之格得灵通。
“从字面意思来看,为一首普通诗词而已,可每一句含义也都描述此时此景,那最后一句呢?壁?应该是墙壁之意,墙在哪里?嗯,对,不能用字面来看。”
墨尘一把抓着绒布,转身便走进屋内,心中豁然开朗。
“原来如此简单!”
走进木屋,绒布摊在桌面之上,手指指着每一个字,其中几个字刻在脑海。
“室,内,有,暗格?对,就是如此。”
墨尘巡视一周,有墙之处便是正中桌后。小心搬开轻轻敲打整面墙体,便在角落一处发现异样。
“哈哈,让我看看到底何物如此神秘!”
墙砖明显松动,毫不费力便可取开,一画卷呈现眼前。光阴荏苒,让这画卷破旧不堪。为保持在移动中的完整度,墨尘十分小心,毕竟这可是他唯一出去之机会。
“控壶咒!”
[此咒乃操此壶之要,亦往世者出入此壶也。行至桃后石案之上,暗诵咒法,则可开启世于世之传道]
对于寥寥几句咒法,自然是难不倒墨尘,短短几分钟便倒背如流。
寻得桃树之后,一块六角石板藏于花丛之间,轻轻踏上石板,石板自然下陷,咒法默诵身上符文闪动,石板缝隙一道金光呈现,只觉眼前模糊随后一黑。
就在此时,沐颖雪身边瓷壶飞出一点亮光直奔墨尘额头,随后光芒游走全身。
“呼,我是出来了吗?”
墨尘微微睁眼,心中暗自问道。轻轻挪动着手臂,缓了许久才自觉反应。
“嗯?”
当全身完全有了知觉,才发觉小腹上有什么压住一般。
“沐宫主?”
虽四周黑暗,但也能判断,毕竟在这树洞之内除了自己就只有沐颖雪。
“沐宫主?!”
墨尘缓缓起身,看着躺在胸前的沐颖雪,不由羞羞答答。为将她扶起之时,双手无意触碰这细滑肌肤,更是让他手足无措,脸红心跳,即便在这黑暗之中貌似也无法掩盖。
“脉象微弱定是消耗过度导致。”
事不宜迟,墨尘便抛开那些男女之别,一把将瘫软之人扶起,搂在怀中,使其颈部枕于手臂之前,另一只手手掌置于额头,一道灵气持续打入,气流波动泛起层层微风,不由将沐颖雪胸前衣衫吹动,微弱灵光恰到好处,小半酥胸时隐时现。
此时此景,墨尘不敢将眼神停留,若有分神,不但救不了人还会害了自己。
“呼……大功告成!”
“墨尘?”
一个微弱声音传出,沐颖雪已经醒了过来。
“你……!?!”
看见自己微有衣衫不整且还躺在墨尘怀里,唰一下全身热腾,心跳加速,手掌情不自禁一挥而去。
啪一声脆响回荡整个空间。
“沐宫主误会误会!”
即便知道是误会,可作为女子且作为一宫之主的女子,以前是何等冷傲?现今却如小鸟依人躺在别人怀里,成何体统?
虽说沐颖雪对墨尘多少有些爱慕之意,可也不至于急于投怀送抱。
“既然是误会,还搂着我作甚?是想误会更深还是有意?”
“啊?额,不是,这个……”
砰,一声闷响!
“啊,墨尘你……我……真是……”
墨尘语无伦次更是手忙脚乱,本是无意冒犯,慌忙之中一把将沐颖雪扔下起身,方才柔情瞬间即逝。
沐颖雪可摔得不轻,闻疼痛叫喊,墨尘想上前扶起却又不敢扶,这般纠结只好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木头!!!就不能扶一下我吗?”
“我怕我……”
“赶快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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